符号 || 其乐无穷的民间娱乐游戏(一)

符号
2023-05-08
来源:西南文学网


其乐无穷的民间娱乐游戏


民间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人文精神的积淀,是我们的民族之根、民族之魂。民间传统娱乐游戏是指流传于广大民众生活中的嬉戏娱乐活动,主要流行于少年儿童中间和节日里成年人的娱乐节目之中。有些游戏项目在发展中逐渐完备,最后形成了竞技项目或杂技艺术。生动有趣、没有功利色彩的民间游戏和竞技活动,每个人都会感到亲切。这种亲切感总是与朗朗的笑声和浓浓的乡情融在一起。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故乡凉山的人们不论是打毛蛋、打陀螺、放风筝、躲猫猫,还是打板、推铁环、坐转珠车、打鸡儿棒等,每个人都会津津有味地说出许多许多。

民间传统娱乐游戏的随意性比较大。从游戏的组织和取材角度来说,民间游戏具有一定的规则,但又具有较大的随意性。一些游戏可以就地取材,找一些木棍、石子、叶子,就可以开始游戏,如打鸡儿棒、拣子、踢毽子等。民间传统娱乐游戏能够代代流传,是因为其具有极强的趣味性,符合幼儿好奇、好动的特点。例如丢手帕,边唱边玩边跑,还伴随着表演节目等。

民间娱乐游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流传下来的游戏项目也是数不胜数。它是一代又一代人传承下来的朴素智慧与生活趣味,也是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让小伙伴们乐此不疲、亲密无间的嬉戏娱乐活动。传统的东西总是散发着永恒的味道,这些游戏不知道流传了多久,每一代孩童在玩耍的时候仍然是趣味依旧。

在民间各地流传着的这些具有浓厚生活气息、风格各异的游戏,曾经给许多人带来了童年的欢乐,在许多人的脑海中留下了属于童年的美好回忆……在那遥远的童年时代,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有时间便和邻居小伙伴们在空气新鲜、阳光充足的空地上、院子里玩踢毽子、打毛蛋、拣子的游戏。这些游戏具有浓厚的区域文化气息,玩法简单易学,趣味性强,材料简便,不受人数、场地、环境限制,需要我们去传承。

民间游戏简单易学,趣味性强且种类繁多,对促进孩子身心发展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许多民间游戏能促进孩子走、跑、跳、钻等大肌肉动作,如跳绳、丢手帕等。一部分民间游戏能发展手的小肌肉群和手眼的配合协调,如拣子、弹珠珠、打陀螺等。

民间传统娱乐游戏促进了孩子社会性的发展,积极的伙伴之间的社会化更可能出现在自由游戏中,而不是出现在成人组织或设计的活动中。民间游戏使孩子三五成群一起游戏,通过互相协调、模仿,学会与别人友好相处,使孩子助人、合作的心理品质得到发展,并学会自己解决人际矛盾,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民间传统娱乐游戏促进了孩子良好意志品质的形成。民间游戏的顺利进行,取决于孩子对游戏规则的掌握,取决于孩子的自我评价及别人的监督。这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孩子辨别是非,正确评价自我及他人的能力。同时在游戏中,孩子会不断克服自身弱点,遵守规则,选择并克服当前的挫折和不安,锻炼自己承受挫折、失败的意志和能力,逐渐形成良好的意志品质,提高情绪管控能力。

民间游戏也有很明确的规则,这些游戏规则是必须遵守的,而这就会使参与者因想参与游戏而竭尽全力去控制自己的行为,去遵守规则。这无疑是合作协调的好开端。在游戏中也能帮助孩子摆脱以自我为中心,向社会合作发展。经典的“老鹰捉小鸡”游戏:一人扮老鹰,一人扮母鸡,其他人扮小鸡,在母鸡的翅膀保护下,小鸡们一个一个紧紧抓住,躲闪,保护队尾的小鸡不被老鹰抓走,因为老鹰只能抓队尾的一只小鸡。如果老鹰随意抓小鸡,不守规则,就会被取消游戏资格。为了能参加游戏,扮老鹰的幼儿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民间游戏还附儿歌唱和,孩子必得边唱边玩,在游戏中相互交流,逐渐学习表达,并丰富了词汇,促进了语言的发展。如丢手帕游戏,游戏开始时,大家一起轻声地唱起《丢手帕》歌谣:“丢,丢,丢手帕,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并一边唱一边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圈蹲下……

以散文的形式记录下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在故乡凉山广泛流传的民间体育娱乐游戏打毛蛋、打陀螺、放风筝、躲猫猫、打板、推铁环、坐转珠车、打鸡儿棒等,凭借童年玩过这些游戏的深刻记忆,把各种体育娱乐游戏所需的道具制作、游戏规则、游戏场地、游戏玩法,以及那些生动有趣的小故事记录下来,以飨读者。

打毛蛋

打毛蛋是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故乡凉山的一项极为普遍的娱乐活动。逢年过节或者农闲时节,人们都要打毛蛋。毛蛋相当于现在的橡皮球、塑料球,是在过去的艰苦条件下,人们自制的一种拍打玩具。毛蛋是将绵羊毛捻成线,绕成如拳头大小的圆球形,或者用海绵、棕皮裹成拳头大小的圆球形,然后再用麻线或从烂毛线衣上拆下的旧毛线,一层一层地缠在圆球上,待到大小适中即可停止。为了美观,最后一层用好一点且牢实的麻线在缠好的圆球上扣成胡椒眼的花纹,扣好后将毛蛋往地上一拍,便弹跳起来。

打毛蛋是一项在农村大人和小孩都能玩且普遍的娱乐健身活动,一年四季、随时随地都可以玩。农家院坝、生产队社房前的敞坝、学校操场等,只要是平整的一块地方,都可以打毛蛋。打毛蛋一般是比赛性质的,有两人互相比赛,有数人分成两组比赛,也有一个人单独打着玩的。大多数都是数人分成两组,进行打毛蛋比赛。打毛蛋最常见的方法和形式有打平抛和打翻抛两种,当然,还有穿裤裆、踢打、定根打等。在故乡凉山,大人一般要到逢年过节或者农闲季节才有时间打,而小孩子随时随地都可以打。

特别是过年的那几天,大人小孩吃过早饭后,便不约而同地陆续聚集到社房的敞坝上,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聚集了二三十人。大人和大人分组打,小孩和小孩分组打。他们根据人的总数,按照实力相当先将参与比赛的人分为两个为一对的若干对人,再派出两个代表采取“划嘘嘘”的方式确定各自的队员。

所谓划嘘嘘,是一种简单的比赛,两个人出手指头定输赢,拇指赢食指,食指赢小指,小指赢拇指,在出手指头的同时,口中要发出“嘘”的一声,故名“划嘘嘘”。“划嘘嘘”赢的一方就在指定的一对人中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队员,挑选剩下的那个便作为“划嘘嘘”输的一方的队员。总的有几对人,就要划几次嘘嘘,直到把若干对人分完为止。通过“划嘘嘘”的方式,最终把若干对人编为两个队进行比赛。

故乡凉山最常见的就是打平抛和打翻抛两种方式。大多数小孩和女人只能打平抛,大多数青壮年男子是打翻抛的好手。打平抛可以站着打,也可以双膝跪在地上打,也有的规定打的时候脚步不能移动,称为定根打。打者把毛蛋拍打在地上,待毛蛋弹跳起来,继续用手拍打,每打一下毛蛋只能接触地面一次,拍打一下算一个,边打边数数,打的个数多的为赢方,个数少的为输方。打平抛时毛蛋弹跳得不高,难度也不大。而打翻抛时则不一样,毛蛋弹跳得要高,打者把毛蛋拍打在地上,就要立即按逆时针方向旋转一圈,在毛蛋还未落地之前,刚好拍到,旋转一圈拍打一下算一个,边打边数个数,接连如此,打得好的有上百个,甚至几百个,差的也有二三十个。每个队的队员轮番上阵,待两队的队员打完一轮,哪个队累计的总个数多,哪个队就是赢家,累计的总个数少的就输家。

不论是打平抛,还是打翻抛,对赢家的奖励都是每个队员要“吃鸡”,即踢毛蛋。平抛的“吃鸡”要简单一些,打者把毛蛋拍打在地上,在毛蛋未落地之前,用右脚飞起一脚将毛蛋踢飞。而翻抛的“吃鸡”,仍然是翻抛,打者把毛蛋拍打在地上,按逆时针方向旋转一圈,在毛蛋未落地之前,用右脚踢飞毛蛋,毛蛋被踢飞到敞坝外的地里,不管踢飞远多,输家都要捡回来给赢家继续踢。

对输家的惩罚是“捡鸡”,即捡毛蛋,就是捡回赢家踢飞出去的毛蛋。赢家踢毛蛋时,输家的所有队员便分散到敞坝外的地里摆好捡毛蛋的阵势。赢家为多踢毛蛋,若捡毛蛋的人离敞坝远,就将毛蛋故意踢近,反之,则踢远,或将毛蛋有意踢向捡毛蛋的人少的方向。赢家在踢毛蛋时,若因失误没踢着毛蛋,或踢出的毛蛋的高度没有超过踢者头部,或踢出的毛蛋被输家在落地之前接住了,都称为“死鸡”,也就是没得了,踢毛蛋者就没机会继续踢,自然捡毛蛋者就不再捡了。同时,还有一种因踢毛蛋者将毛蛋踢飞到灌木丛等地面的附着物上,称之为“落地不沾灰,捡来划嘘嘘”。踢毛蛋者划赢继续踢,划输就不能再踢。赢家上一个队员踢毛蛋结束,下一个接着踢,输家接捡毛蛋。待赢家所有的队员都踢完了毛蛋,输家也就捡完毛蛋,一轮比赛才算结束。一轮比赛结束又来新的一轮,整个赛场上喝彩声、欢呼声不断。

那时经济落后,农村学校体育设施简陋。条件好点的农村学校有一两块破烂不堪的篮球板,条件差的连一块篮球板都没有。学校也就只有那么一个篮球,在上体育课时才能玩一下,加之人多篮球少,根本满足不了学生们的需求。这时,毛蛋就派上用场了。有篮球板的就将就篮球板,没有篮球板,就随便找一截竹篾片两端插在墙缝里,用墙壁当篮球板,竹篾片当篮圈,把毛蛋当篮球打,还打得有模有样,玩得不亦乐乎!

如今逢年过节,在故乡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已经不打毛蛋了,再也看不到这项娱乐活动。大多数人都是窝在家里,玩手机打游戏、看电视。因生活条件好了,经济宽裕了,也有不少人利用节假日,三五家一起,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外出旅游度假。昔日打毛蛋这项娱乐健身活动只能给人们留下一种记忆了。

打陀螺

打陀螺,是20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在故乡凉山男孩子童年里最喜欢的一种娱乐游戏。打陀螺的游戏历史久远。陀螺是木制的一个上大下小、上圆下尖的圆锥体,用绳子绕上,一拉一抽,陀螺便在地上不停地旋转。故乡还有一句“树叶落,打陀螺”的俗语。其实,一年四季随时都可以打。大的教小的学,一代传一代,丰富着男孩子童年里那段天真烂漫的快乐岁月,在我的心里定格成永久的美好记忆。

我们在童年里打的陀螺,都是自家手工制作的,但并不是每一种树木都适合砍削陀螺。砍削陀螺要选择青冈树、映山红树(马缨杜鹃)、松树、红绸树、茶挑树、柏树等木质比较坚硬紧密、有韧性的树木。应该说青冈树的木质是最为坚硬的了,不然怎么会流传“青冈树砍陀螺——够得削(学)”的歇后语。陀螺砍大砍小均可,一般十多厘米高、大杯口般粗就可以了。弯刀、镰刀、斧头、菜刀都可以作为砍削陀螺的工具。陀螺不论大小,砍削的方法均相同,砍削出来的陀螺的样式一样,上大下小,上圆下尖,像个漏斗样的圆锥体,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砍削陀螺唯一需要掌握的就是,锥尖与圆心一定要垂直,砍歪了重心不稳,发不起来,砍削好的陀螺重心一定要稳,外观要砍削得光滑。因为尖的部分要在地上长期旋转摩擦,为了减小陀螺与地面的摩擦,延长陀螺的使用寿命,人们还会在陀螺着地的底端钉上一颗铁钉或嵌入一颗钢珠。为了旋转的陀螺更加精美好看,有的还要在陀螺的顶部或腰上用红蓝墨水画上不同颜色的线条,或者简单地点上几个红、蓝相间的点,或者是在上面粘贴上用纸张剪好的不同图形,待陀螺旋转起来就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精美的图案,让人羡慕不已。另外,还需制作一根带棍子的鞭子,即用约二尺长的一根小木棍或竹棍,在棍的一头系上一根长度与小木棍相当且牢实坚韧的绳子或细皮条、布条即可。

打陀螺时,有两种方法可以让陀螺在地上旋转。第一种方法是:左手持着陀螺尖的那一端,右手握着带有鞭子的小木棍,并将鞭子沿着陀螺上端缠绕,把鞭子缠绕完后,将缠绕着鞭子的陀螺靠放在地上,左手离开陀螺,右手猛力连拉带提起木棍,陀螺在鞭子牵引力作用下,顺着鞭梢松开,滴溜溜地就在地上旋转开来。第二种方法是:把陀螺缠绕好后,微微地弯下身子,左手正扶着陀螺,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陀螺的腰间部,大拇指按着陀螺的顶端,右手握着棍子用力往侧面一拉,陀螺很快就脱离了鞭子的束缚,掉在地上并旋转开了。刚开始旋转的陀螺趔趔趄趄的,像喝多了酒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旋转得不稳定。这时需要赶紧抽打上几鞭子,随着“啪——啪——啪”几声干脆利落的响声,陀螺稳稳当当地旋转起来,并发出与地面摩擦的“簌——簌——簌”声。   

陀螺不论大小,打的方法都一样,正如《辞源》上所说:“绕以鞭之绳,卓于地,急掣其鞭一掣,陀螺则转,无声也。视其缓而鞭之,转转无复往。转之疾,正如卓立地上,顶光旋旋,影不动也。”看着陀螺旋转速度缓慢下来时,扬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陀螺上,加快了陀螺旋转的速度,用鞭子不停地抽打陀螺,便可使陀螺不停在地上旋转。抽打得越狠,陀螺旋转得越快。重心稳、做工细腻的陀螺,在连续抽打五六鞭子后,就会在一个点上“呜呜——呜呜——呜呜”响着、高速转动着,像是钉在了地上,看起来似乎纹丝不动,竟然能旋转一两分钟。这称之为陀螺的定根性很好。当然,在抽打的时候,所用的鞭子不能过长,抽打的力度也不能过猛,否则,一鞭子下去陀螺就会“人仰马翻”,要么在原地倒地,要么被抽打出去几米远就倒地。陀螺倒在地上,就称为“陀螺死了”。

那时我们都是三五个小伙伴扎堆在一起打陀螺,有时也玩打陀螺比赛定输赢的游戏。我们打陀螺比赛的方法有两种,且极为简单,容易定下胜败。第一种方法是:看谁的陀螺在停止抽打后旋转的时间长。比赛时,待几个人同时抽打了一阵自己的陀螺后,便同时停止抽打陀螺,看谁的陀螺旋转的时间最长谁就是赢家。第二种方法:看谁的陀螺在相互碰撞后先倒地。比赛时,几个人把各自的陀螺抽打在一起,且让陀螺之间互相碰撞,因陀螺的个头大小不一、旋转速度不同、质地坚硬各异,在接触撞击瞬间,个头小的、旋转速度慢的、质地不够坚硬的陀螺自然就会先倒地,成为输家。

打陀螺比赛,比了一场又一场。赢家一方的陀螺自然也会赢得小伙伴们的一声声赞叹和一阵阵掌声,输家一方的陀螺仿佛受伤一般,踉踉跄跄地挣扎一番后速度就会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倒下,而其主人也会因为失败而叹息不已。孩子们完全沉浸在打陀螺的欢快中,丝毫没感到时间流逝,直至日落西山、月载夕阳,父母们催促回家的声音多次响起时,才极不情愿地收起陀螺,怏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近年来,农村的男孩很少看到打陀螺的游戏了,但是在城市却兴起了大人打陀螺的风气。陀螺的制作也是现代化的,有钢铁制作的且在陀螺的腰间留有裂缝,待陀螺旋转起来,随着陀螺旋转速度的加快,由于气流作用便会发出高分贝的“呜呜呜呜”或“嗡嗡嗡嗡”声,发出的声音较之童年的木质陀螺更为震撼。有的陀螺还安装上了夜光灯,闪耀着一圈圈美丽的光环,煞是好看。还有一种陀螺是用塑料制作的,且安装有弹簧,是专门给儿童玩的。玩的时候,将弹簧绞紧后,按下其中按钮,陀螺就会自动旋转,旋转的时间更长,稳定性更强。

如今,在全国各地,由于参与打陀螺的人越来越多,加之有热心人积极推广交流,陀螺已逐渐发展成一种全民健身的体育运动。有不少地方还成立了鞭陀协会。就水城来说,不但成立了鞭陀协会,还在野玉海景区修建了一个“世界鞭陀博物馆”,举办过几次世界鞭陀大赛。我有幸在水城双水目睹了世界上最大的木质陀螺,好像有3600多斤重,还专门有发动陀螺旋转的机器,待陀螺发动旋转后,七八个壮汉双手紧握长鞭,甩开膀子同时猛力抽打,才勉强维持陀螺旋转,引来观众的阵阵欢呼,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作者简介:符号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男,汉族,贵州水城南开人,民进会员,贵州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纪实文学学会会员、六盘水文学院签约作家,六盘水市水城区文联主席。有小说、散文、散文诗、诗歌和评论散见《西部散文选刊》《贵州作家》《香港散文诗》《江西散文诗》《师范生周报》《中专生文苑》《贵州政协报》《贵州教育报》及中国作家网、民进中央网、贵州作家·微刊、文学贵州·微刊等。出版有书信体小说集《那些年的爱情》,中篇小说集《远逝的恋情》,散文集《乡土物语》《岁月笔记》。


(编辑审核:陈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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