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实 || 无法确认的谋杀(第七回)

李久实
2023-03-27
来源:西南文学网


第七回   泄私愤讨要说法   定惊魂欲盖弥彰


你道那古灵芝为何哈哈大笑。原来是她觉得自己蒙上了奇耻大辱,扑将上去就和胡萍撕打在一起。那胡萍惊魂未定,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抵抗,仰仗着年轻力壮,搏斗中也未曾吃亏,狠狠在古灵芝的脸上抓挠了几把。而古灵芝因为太过于愤怒,不但下手全无轻重,更是乱了方寸,慌乱中吃亏不少。但古灵芝也绝非愚钝之人,见自己始终处于劣势,知是打她不过,便瞅准机会,一脚就把骑在自己身上抡巴掌的胡萍踹翻在地,转身抱起胡萍的衣服撒丫子便跑。可怜那胡萍被赤身裸体的抛在山上,只得捧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高焕灵犹如被惊魂的兔子逃离了是非之地,光着脚一口气就跑出了五里开外,见后面无人追赶,这才定下心来,将衣服穿好,一瘸一拐地下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如此隐秘之事究竟是怎样走漏了风声,让古灵芝逮了个正着。回到家中,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坐在炕上吧嗒吧嗒地抽烟,思虑着对策。说良心话,别看高焕灵给段老蔫戴上了绿帽子,但他不怕段老蔫,段老蔫素来怕事,一片树叶掉下来都怕把脑袋砸个窟窿,如此重大之事,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炸翅的事情他根本就做不出来。但高焕灵惧怕古灵芝,那娘们儿做事向来是不管不顾,属于缺心少肺之人,她根本就不会顾及男人的脸面值几钱几两,只要她自己痛快了,让她干啥都行。想到这里,高焕灵心中倒是有几番后悔,自从和胡萍有了那鱼水之欢后,他和古灵芝的房事基本上算是绝迹,倘若两人依然保持那种关系,不让她守活寡,估计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更不会去盯他的梢。现在唯一能补救的,就是等古灵芝回来后,向她郑重其事的道歉,保证每天都让这个性欲极高的母猪快乐似神仙,只要她不四处张扬,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她。高焕灵使劲咬了咬牙。

但是,高焕灵所有的想法都属于一厢情愿。那古灵芝满肚子都是委屈,更不可能按着高焕灵想法去处理问题。她有她的打算,也有她的处理方式。虽然抱起衣服狂跑那会儿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曾有过朗朗笑声,但是,跑过一段路程之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心中愤懑得恨不得把胡萍撕成碎片。因此,她下了山根本就没回家,而是抱着衣服直奔段老蔫家,她要段老蔫给她一个说法。

段老蔫没象他和胡萍保证的那样,到地里替胡萍劳动,他躺在家里睡大觉,古灵芝进来时居然把他吓了一跳,抱怨古灵芝咋就改不了母夜叉风风火火的坏习惯。古灵芝连说带比划地把事情经过向段老蔫叙述了一遍,但她做梦都没想到,段老蔫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还指责她没有这样开玩笑的。喝道:“你把衣服抱下来那胡萍怎么办,冻着的事儿小,万一让别人看见胡萍光腚拉碴的,你让她一个老娘们还怎么做人?”

古灵芝哭诉道:“我明明看见他们光着腚抱在一起,正干那事呢,你怎么就不承认。”

段老蔫笑道:“那灵母洞里有山泉你是知道的,胡萍肯定是在那里洗澡,你就使坏把她的衣服抱回来,嫂子啊,不是我批评你,你这可是故意寒碜她,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更没仇,这么做就是你不对,听我的话,赶快把衣服给她送去。”

古灵芝气得直跺脚,嚷嚷道:“段老蔫你可真是个王八头,你娘们勾引我爷们,我和你说了你还不信,居然不知好歹帮她说话,你瞧瞧,她要是没做亏心事,能把我挠成这样吗?”

段老蔫脸色一沉,说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娘们啥样我知道,用不着你操心,你脸上那样我也看见了,你这个人就是二B 朝天,抱人家衣服能不挨挠吗?这要是换了别人,就得把你那玩意给撕烂喽。”

古灵芝咬牙切齿了,她使劲地朝段老蔫的脸上吐了口唾沫,骂了句当王八还当出瘾来的话,然后就抱着衣服哭咧咧地走了。走出段家门时,日头已是偏西,夕阳的余晖撒在茂密的树叶上静止了。古灵芝越寻思心里越是窝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来一根长长的木棍子,就把胡萍的内裤挂到村口的树上,单等人们收工时再把事情抖搂个一干二净。

胡萍被古灵芝一脚踹翻之后,身体朝后倒去,脑袋恰好碰到一块石头上,顿时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却找不到衣服,知是被那古灵芝抱走了,只得捂着脸哭了起来。她痛恨高焕灵,只顾得自己逃窜,却把她一个人撇在山上受此奇耻大辱。哭了一会儿,见树上的太阳已经挪了下去,只得薅了些草编成篾子,胡乱围在腰间,穿越丛林悄悄下山。

古灵芝见大道上出现三三俩俩的人影,知是人们已经开始收工,马上兴奋起来,扯着脖子朝那边呐喊,她要把这件事情广而告知,却未料到,光顾得高兴了,脖子后面遭到狠狠的一击,顿时,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各位看官,你道袭击古灵芝的人是谁?不是旁人,正是胡萍的丈夫段老蔫。

原来,段老蔫待古灵芝走后,肺都要气炸了,他知道古灵芝所言没有半句假话,但他不能顺着古灵芝的话说,更不能让古灵芝为所欲为地把事情抖搂出去,否则的话,他的如意算盘就会被彻底打破。因此,等古灵芝哭咧咧地走出门,他就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见古灵芝没回家反而朝村口的方向走去,心里便是一惊,紧接着又看见古灵芝把胡萍的内裤挂在树上,暗想大事不妙。果然,将至傍晚,古灵芝神气活现地朝大道上手舞足蹈,嘴里喊着脏话,他就一时情急,抄起身边的木棍就朝古灵芝打去,见古灵芝倒了下去,段老蔫扛起她就往家里跑,进了门将古灵芝放到炕上。见古灵芝胸口的衣服全然裂开,两只肥硕的奶子裸露在外面,面孔霎时就狰狞起来。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曾经让他销魂的清晨,闪现出胡萍拼命拽着裤子死活都不肯的样子,想象着那对狗男女在山上野合的场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段老蔫迅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扒下古灵芝的裤子,扑了上去,痛痛快快地做了一回。然后,又迅速给古灵芝穿好衣服,扛起来,晃晃荡荡地朝高焕灵家走去。

高焕灵左等不见古灵芝,右等也不见老婆,正在坐立不安时,却见段老蔫扛着古灵芝走进屋来,心里大惊,惟恐段老蔫知道此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倒是段老蔫先开口说了话,他告诉高焕灵,他从地里回来时,正看见嫂子被树上掉下来的树枝砸在脑袋上,嫂子当时就昏了过去,现在还没醒,是不是送到公社医院里去。高焕灵如梦方醒,断定段老蔫还不知道那件事,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个傻B娘们,早死早利索。”

话音未落,那古灵芝在炕上就哼了一声,接着就大哭起来,嘴里骂道:“是哪个挨天杀的打了我。”

段老蔫的脸霎时变得苍白,还未等他告辞,那高焕灵更是沉不住气,生怕古灵芝醒来把事情抖搂个底掉,就走过来拍着段老蔫的肩膀说道:“大恩不言谢,哥哥日后心里有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

段老蔫恨不得能插上两只翅膀飞出去,哪里还顾得上客气,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家,进了门,还没等他定下神来,胡萍就象一个血葫芦似的溜进来。段老蔫一把抄起门后的扁担,朝她打去,举到半空中,他又停住了,眼珠子一转,说道:“那件事情我知道了,没啥,洗个澡被人抱走衣服是常有的事,这怪不着你,都是那娘们造的孽,一会儿我把裤衩子勾下来就没事了。他们家穷,那些衣服就让她穿去吧,你也不用记恨她,你是我老婆我相信你,别听他们胡吣。”

胡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掩面痛哭道:“我都寒碜死了。”

段老蔫弯下腰把胡萍抱起来放到炕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胡萍爬在炕上,断断续续地顺着段老蔫的话往下说,她说她干活太热了,就跑到灵母洞里洗澡,那洞里还有鱼呢,她洗着高兴,一边捉鱼一边洗,没想到古灵芝会来,她就邀请古灵芝一起洗,可是那古灵芝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居然抱走了她的衣服。她说老蔫你知道吗,古灵芝知道我曾经和高焕灵是同学,她就往那个地方想我们,好象我们怎么样了似的,这种女人心里不干净,总怀疑这怀疑那的,要不是嫁给你,我真的就冤枉死了,那高焕灵就是再好,他也比不过你呀,你说我能干她想象的那种事情吗?

段老蔫嘿嘿笑道:“骆驼要是走在大路上,狗准在旁边叫,你甭听他们的。”说完,拎着扁担走了出去,眼里放射出凶狠的光芒。

虽然段老蔫趁着月光把胡萍的裤衩子从树上勾了下来,但是,他决不会想到,古灵芝第二天会早早的来到他家门口,骑上墙头就是一通婊子王八的破口大骂。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编辑:陈友云 审核:吴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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