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月亮很大程度上象征游子对故乡的思念,对友人的挂念。思乡时,人们常常会与心底默念“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当与友人离别时,又会想到“我寄清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中秋团圆之际亦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等等。
一个平凡的月亮,为何会引起人们如此之多的情感与遐想呢?
就我的主观判断,想,月亮之所以被人们用来抒发思乡之情,一因月亮本身是圆的,让人联想到团圆团聚;二因月亮有“阴晴圆缺”,事亦有得失取舍;三因望月寄心,比如初一不见,初二一线,初三初四蛾眉月,月月月圆逢月半等诗意计时与推算中盼归期。当然,月亮有时也会被乌云遮盖,好比人会不时受挫折、遇困难,但只要信心在,不畏艰辛,终归会拨云见月明;还有一点,也许因为古代交通、通讯不方便,只能靠书信交往,只好见字如见面。但毕竟不能等同,难免心中有些不放心,便借月亮来抒发情感,因为不管你在天涯海角,不管彼此相隔千里万里,抬头,都能看到同一个月亮。那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是月亮走我也走的相随与共享。
说了这么多关于月亮的看法,那么月亮对我的具体情感呢?在我的记忆中,觉得那是一个不寻常的春节,那年姐姐正是高三关键时期,假期短,学习抓得紧。而另一方面是,那年春节奶奶去世头一年,老家习俗是老人去世头三年,远方的家人原则上都需要回家祭拜。家人们想到奶奶生前常挂嘴边的齐家原则——耕读持家久的道理,亲人们要求老爸必须将我带回老家。
当时我真的不想和爸爸一起回去,一是觉得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很生疏;二是爸爸不会照顾人,他自己都像个孩子,处处需要妈妈照顾;三是和妈妈姐姐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比和爸爸相处的时间多些,但也多不到哪里去,算起来刚刚一个学期,不过和她们在一起很舒服,她们无微不至照顾我,还教会我许多许多东西。姐姐说我是“非洲人”——还没上户口的黑人,六岁之前一直悄悄放在老家,后来才接回家。这不,才在一起没多久,就非得把妈妈姐姐留在家,非得带我回老家,心里便十万个不情愿。于是便哭着闹着,不跟爸爸回老家。
看父子俩还没坐车,就先卯上了。
妈妈和姐姐便安慰说“好啦,二宝不哭,每天晚上,我们都一起看月亮,不管天气好不好,不管六盘水与邵阳隔多远,一抬头,我们会看到同一个月亮,而且月亮离我们的距离都一样,你说神奇不神奇啊”。听妈妈姐姐这么一说,我才慢慢止住哭,心想,看同一个月亮,为什么不说看太阳呢?难道太阳不是同一个吗?
现在回想,当时的我可真够笨的,不是同一个月亮、太阳的事情,而是她们的劝导与关心,正如母亲的爱,像月光,柔和、暖心、不刺眼却可以洒落每个角落;而父亲的爱如太阳,但让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回老家那十来天,每晚我都和妈妈姐姐通电话,看月亮。
月亮,当然不仅仅只是这些寓意,它还有许多许多,如李太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孤独的诗人,是月亮在陪伴他吗?是酒在陪伴他吗?准确说,应该是他的才华。
(编辑审核:陈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