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钧||故土风云(后记)

王禄钧
2025-10-13
来源:西南文学网


三十岁那年,我调出机关下到基层区队任职,走时,特意拿了几摞红线方格稿纸放在家里。心想,等熬到退休那一天,坐下来泡杯青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好好写写过去的那些事,过去的那些人,当然也包括自己的酸甜苦辣。等到企业破产退休那一天,取出第一个月的退休工资一看,傻眼了,企业退休和行政部门退休待遇相差甚远,算来算去,入不敷出。生存第一,活命要紧。收拾收拾我又走上了打工之路。熬到不能打工了,才又想起那些方格纸,它们依然默默的躺在书柜里,陈旧了,泛黄了。我说:自己一生不会打牌打麻将,也不善于交际,闲来无事,想翻出稿纸写点东西打发时光。孙女说: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已经不时兴用钢笔在稿纸上写字了。写文章只能用电脑或平板,不会拼音就用口述或用电子笔写。在孙女的鼓励下,我买来平板,反反复复的学了若干遍,终于可以在平板上写字了。但看见哪些可怜的红线方格稿纸,等待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被抛弃,难免有些悲凉。

文学创作当然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过去的人和事大多是摆龙门阵时听来的。有一些故事已经很模糊了,而且真实感也很差。

于是,我回到五龙寨找到儿时的好友,找了一辆车,开始漫游山川,寻找故迹,深入生活。在颠簸的山路上,尽管弯急坡陡,我们还是到了戛那沟、大山草甸子、北寒区油杉河。接着又到中箐银角岩洞、跑马场、跳花场和新开田苗寨,还到当年因伤重牺牲的三位红军烈士墓拜竭。沿途采访了上到九十二岁下到八十六岁的一些老人,记录下了他们原汁原味的讲述。并走访了王森和项振原型人物的后人。最后还到毕节燕子口,走进大南山苗寨拜访古稀苗族老人。请来加戛寨土生土长的,六十多岁但依然健壮的老周。他带着我们边讲述耳闻目睹的故事,边用刀砍开荆棘丛林,找到隐藏在荒草灌木从中的古道,流着热辣辣的汗水,爬进三元洞中。从上元洞下到中元洞,再到下元洞。古墙旧碉还在,洞壁上的弹痕也还在,洞口边拴马的石桩、石眼也还在。上中下三个洞依然悬在横卧的营盘大崖中间,距沔鱼河两百多米而且路窄坡陡。但物是人非,只能想象当年那些曾经的人和事。我们参观完三元洞在洞口休息时,老周说:据说老辈人夜观天象,说杨沛瑶是天上的蜘蛛星下凡。因此,无论在中箐或加戛都要住岩洞才能兴旺发达,若换成他人住岩洞,说不定还稳不住或许祸起萧墙,或许家业萧条。

接下来我们又马不停蹄赶到燕子口天生桥和干龙洞,亲眼目睹冷水中生存的已经极为稀少的四腮鱼,再听沔鱼河边老人讲述那些被人遗忘的故事。最后站在林口老鹰岩鸡鸣三省顶峰,遥望云贵川三省交汇之地,耳畔犹闻雄鸡打鸣声,眼前仿佛又看三省皆醒的清晨。那峭壁深河古道依然,只是多了些旅游设施设备。

正因为有了这些生活的铺垫,我才鼓起勇气着手写出这些人物和故事。当然,写作过程中也参阅了一些网络资料。在此,我想对那些关心支持我,陪我去采访和提供资料的朋友们,真诚地道一声:谢谢了!

另外,本书虽属文学作品,但具有一定的纪实性。由于年代久远,资料有限或采访不到位,加上写作水平有待提高,难免有些不当之处,还望读者多提批评意见。

最后,我还要告诉读者,除王少成早逝,杨沛瑶的原型卒于“文革”后期,其它王森、项振和程莲珍等原型人物都活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才相继去逝。

在此期间,王震将军还派谢友才(改名:谢光中)特意来六寨,看望当年六寨苗族独立团健在的战友。六寨苗族九个代表同王震将军在毕节白花山福音堂合影的珍贵照片,现存于北京革命军事博物馆。

                                                                       二〇二四年十月于六盘水凤池湖畔



作者简介:王禄钧,原六盘水水矿宣传科科长,现已退休,喜爱读写,坚持文学创作,在各级报刊发表小说、诗歌、散文等作品二十余篇,已出一中篇小说。



编辑:陈友云 审核:吉庆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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