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维江电影《苗寨笑了》(十)

何维江 编辑:杨宇 审核:吉庆菊
2020-06-18
来源:西南文学网

42、阿秀闺房

【阿秀和阿以香扶着秋水径直进了阿秀的闺房,把秋水放倒在床上躺着。】

阿以香:“阿秀,你好生服侍他,我去煮醒酒汤。”

阿秀领会:“好,阿妈你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阿以香出门,顺便把门带上。阿秀急忙脱去秋水的鞋子,把他顺到床上躺着,见枕头太矮,她又抱起他的头给他垫进一个小枕头。】

恍惚中,江秋水朦胧地看到一张美丽的脸与自己的脸贴得很近。这脸只能是夏婕的脸。他伸手抱紧阿秀,嘴中喃喃地:“夏婕,是你吗?我好想你!我好热啊,浑身发执。快,快把我的衣扣解开。”

被秋水抱得这么紧,阿秀羞红了脸,她明白,这个男人将要成为自己的丈夫,是要托付终身于他的男人,她贴着她睡下,慢慢地,一颗一颗地为他解着钮扣。轻声地、温柔地说:“好,我这就给解开钮扣。”

【然而,当阿秀解开第三颗钮扣时,她看到了挂在秋水胸前的护身符。这护身符和她挂在胸前的护身符一模一样,她觉得太神奇太巧合了。】

阿秀:“阿妈,你快来看,看他挂的护身符。”

【阿以香端着醒酒汤进屋,把汤搁在床头柜上冷着,然后移步到床前,伸手拾起秋水胸前的护身符,细细看着。她又在秋水耳垂后根处看看,当看清秋水耳垂后根下那颗淡淡的黑痣。】

阿以香瞪大双眼,盯着阿秀:“你们刚才做什么没有?说实话。”

阿秀胆怯地摇摇头:“差点做了。”

阿以香严厉地追问:“到底做了没有?”

阿秀坚定地点着头:“没有,真没有。”

【阿以香为秋水扣好钮扣,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拉着阿秀急急忙忙来到堂屋里。】

苗爷和岩吉诺几个男人还在喝酒,苗爷见阿以香拉着阿秀急急的进来,直以为已经发生了那事,便无事人似地说:“别怪阿秀,是我暗示阿秀这样做的。”

阿以香急道:“阿爹,这两个娃儿不能成亲。”

苗爷从未见阿以香这样失态地和他说过话,便吼了起来:“你说不能成亲就不成亲啊?这事是我定的,谁也不能更改。”

岩吉诺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他拉拉苗爷的衣袖:“阿爹,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冷静一下,让阿以香把话说完。”

苗爷:“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阿以香直奔主题:“秋水和阿秀是亲兄妹,他们不能成亲。”

众人惊讶,尤其是苗爷,他瞪大双眼:“你是在说梦话吧!这话从何说起?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43、阿以香生孩子时的情景

【贫穷简陋的产房内,阿以香痛苦地哭喊着,挣扎着。】

阿以丽急促地催:“用劲,再用劲,快出来了。”

“哇--”一声孩子啼哭,孩子生了下来。

阿以丽高兴地:“姐,你好福气,是个放牛的。”

阿以香:“唉,儿子难养啊!阿丽,胎盘出来没?”

阿丽一看,急了:“姐,好像还有一个娃,要出来了,快使劲,要出来了。”

【又是一声孩子的脆哭,第二个孩子生下来了。】

44、苗爷的堂屋

阿以香回忆:“生下龙凤胎后,我想,村里穷得吃都不起饭,我根本养不活两个娃娃,我就和阿秀她爹商量,认为女孩养大了可以出嫁,男孩养大了娶不了婆娘。为了能让儿子活命,我们就让她姨妈抱着男孩连夜出了村,进城送了人。”

苗爷暴跳如雷:“当时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你们还把我这做爹的放在眼里吗?”

岩吉诺接话:“阿爹,当时深更半夜,我不忍心叫醒你。再说我们猜到你老人家不会同意,我们就擅自做了主,为了孩子能活命,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才急着让她姨妈抱着孩子连夜出的门。”

苗爷突然发问:“慢着,刚才你们是怎么认出的,怎么就认定秋水是阿秀的亲哥的?要认错了的话,可就耽误了孩子们的大事了。”

阿以香:“错不了,男孩被抱走时,我给他戴了一个我们苗家特有的护身符。为能让他们兄妹长大成人后能有机会相认,我把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戴在了阿秀的脖子上。刚才我们在秋水的脖子上发现了这枚一模一样的护身符。”

苗爷还是心存疑问:“这苗家特有的护身符不止这两枚,别人也会戴得有的,不能只因秋水戴着这样的护身符,就认定他是阿秀的亲哥啊!”

阿以香肯定地:“不会错的,生他们时,我仔细观察过,发现女孩的右耳垂后根脚有颗黑痣,抱过男孩一看,他这颗黑痣是长在左耳垂后根脚的。当时我还苦笑,人家说人心的位置是男左女右生长的,我的龙凤胎连痣都是男左女右生长的。刚才我特意查看了秋水娃的左耳垂后根脚,那儿确实长得有一颗黑痣,只是淡了点。”

阿秀:“这事很好办,如果要准确无误的话,一是找秋水哥的父母求证,二是我和他抽血化验,一鉴定就有结果的,这是科学。”

苗爷点头:“聪明,这是个好主意,你明早早早就进城,找秋水的父母去求证一下,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你们谁也不准乱声张。秋水这一醉,不到明天日头上山是不会醒的,等他醒后,大家要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与他相处。要让他感觉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45、阿秀闺房

【太阳出山的时候,江秋水慢慢醒来,睁眼一看已是大清早。】

江秋水:“天,工地那么忙,我既然还在睡懒觉。”

江秋水心急火燎地坐直身子一看:“天老爷,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46、回闪

苗爷举起酒杯:“第一碗酒,祝两个娃今天定亲,来,干了,诚心诚意喝干。”

苗爷又举酒杯:“第二碗酒,我要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昨晚,我找先生瞧了个日子,推来推去,从三个日子中推出一个最好的黄道吉日。那就是今年的农历八月十五日,我们要为两个娃举行结婚典礼。来,干了,诚心诚意喝干。”

苗爷再举酒杯:“这第三碗酒,是专门为秋水这娃喝的,感谢他为我们岩瘠村苗家做了件大好事。他为我们苗家祖坟顺了个好向置,他为苗家儿女顺了个好通道,等将来岩瘠村脱贫致富奔了小康,他就是我们苗家最大的恩人。来,为秋水干了,诚心诚意喝干。”

47、阿秀闺房

江秋水左右顾盼,轻轻喊道:“阿秀,阿秀在吗?”

阿以香闻声进来,笑容可掬地:“你阿秀妹早早的进城上班去了。你昨晚喝醉了,才睡在这的。现在头疼不?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江秋水穿上鞋子说:“施工耽误不得,我得去工地,饭就不吃了。”

阿以香:“再忙也得吃饭啊!这样会把身子弄坏的。”

江秋水:“工地上几个急事说好了今天要办的,办完事我再回来吃。”

【看着急急而去的秋水,热流顿时涌向阿以香心头,幸福的两行热泪慢慢流出。】

48、一组镜头

【铺好柏油的路面呈S形状,黑油油地从金黄植被中婉延伸到村里,美不胜收。】

【一群摄影师边走边拍摄。】

【无人机在村子上空盘旋。】

【村民们好奇地大开着眼界。】

49、美丽的公路上

夏婕追上一名摄影师:“怎么样,不虚此行吧!”

摄影师:“太震撼了,这里独特的地形、独特的山峰、独特的民居、独特的风俗、独特的服饰太吸引人了。”

夏婕:“那好好照一组,好好宣传一下岩瘠村。”

摄影师:“我们是用镜头说话的,这一张张美图就是最好的广告,肯定会成为岩瘠村飞向全国各地的一张张名片,成为游客奔向岩瘠村的一张张地图。”

50、林荫下

夏婕终于在一个避静无人的林荫下逮住江秋水:“怎么样,一切正常吧!没出什么茬子吧!你要老实告诉我呀!”

江秋水神秘地:“农历六月六那天,我见到我亲爱的妹妹阿秀了,她长得比我还好看。”

夏婕:“见面干吗?”

江秋水:“苗爷给我们定亲,确定农历八月十五结婚。”

夏婕:“啊。真的假的?”

江秋水:“真的。而且这一天正好是国庆节。”

夏婕打了江秋水一下:“这么巧啊!秋水,你演戏别演过了啊!这样下去你会收不了场的。”

江秋水胸有成竹:“这不是巧合,是天意,这说明我们国庆节结婚的日子是完全正确的。我是苗爷的孙子,这日子明为给我和阿秀瞧,实则是给我和你瞧的。所以,我又答应了。”

夏婕给秋水理理凌乱的头发:“你要当心点,国庆节越来越近了,越到关键时候越要小心,我天天都在为你捏把汗,怕你有什么闪失。”

江秋水伸手抹去夏婕眼角的泪水:“放心,等岩瘠村脱了贫,我抽时间带你出去旅游一下,让你好好过一过拍摄瘾。”

夏婕幸福地赴进江秋水的怀抱里:“好,我耐心地等着这一天。”

“好温暖的场面,好幸福的一对啊!”随着话声,树林小径里突然走出阿秀。

江秋水、夏婕大吃一惊,秋水连说话都口吃起来:“阿秀,我、我们。”

阿秀:“我的亲哥哥,别紧张,我是奉爷爷的口喻来找你的。到处找找不着,无意间在这里碰到你们。藏得够深的啊!”

蒙在鼓里的江秋水吓得不轻:“阿,阿秀,我,我,我们。”

阿秀:“你们说得话我都听到了,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对,天配的一双,让我好生羡慕。真是男才女貌啊!”

江秋水:“秀妹,爷爷找我,找我干啥?我真不是故意欺骗爷爷的。”

阿秀笑了:“好了好了,我不再瞒你了。其实六月六那天晚上,你喝醉酒,扶你去休息时,我和妈看到了你胸前的护身符,再看你左耳垂后根的黑痣,我们家就知道了你是我的龙凤胎哥哥。这几天,我在城里找到你父母求证事实真相,老人们向我如实讲述了事情的原委。我回家一讲,当爷爷确认你就是他的亲孙子后,激动得不得了,叫我赶快来找你,让你今晚回家认祖归宗。”

幸福来得太突然,江秋水有点语无论次:“今,今晚就认,认,祖归宗?”

阿秀点头:“对,我把你的父母都接来了,他们在爷爷那等你呢!”

江秋水有点激动,泪水夺眶而出,想不到他认为万分复杂的事却如此轻瞄淡写的给解决了。他拉着夏婕的手,摇头说:“看来我的一系列计谋派不上用场了。”

阿秀好奇的问:“什么计谋啊?听起来好神秘。说来听听嘛亲哥。”

江秋水刮了一下阿秀的鼻子:“小屁孩,大人的事别乱问。”

阿秀牵着夏婕的手,撒起娇来,她嘟着嘴说:“嫂子,你看我哥,才认了我这亲妹妹,就开始欺负我了,这下我的日子不好过了,要有罪受了。”

江秋水看看时间:“时间不早了,阿秀妹,你先回家,我和夏婕把朋友们安排好了就回家,这些摄影师都是为我而来的,不能慢待了他们。”

阿秀突发奇想,一击掌说:“哥,那么好的民俗,那么好的机遇,那么好的题材,你怎么舍得让这些记者、摄影师走掉。你不是要宣传岩瘠村吗?你不是要搞旅游开发吗?这就是好亮点啊!赶快请他们一起地去家里做客,为我们苗家多拍点图片和视频,让神秘的苗寨走出大山,让苗寨神秘的面纱等待远方的客人来揭开。”

不等秋水开口,夏婕为难地说:“我可不敢去,我是岩瘠村最不受欢迎的人,我怕去了会被苗爷撵出村。那样的话,我在朋友们面前好没面子。”

江秋水看着阿秀,点着头:“这是真的,她被撵过好几次了。”

阿秀拍着胸脯说:“时过境迁,这陈年旧账翻篇了。放心,有我在,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爷爷疼我,他听我的。就这样定了,我先去安排,在家等着你们。

望着风风火火远去的阿秀,夏婕称赞道:“真是一个好苗女啊,有知识,有远见,敢作敢为敢担当。秋水,你要好好努力上进啊!否则,在这个龙凤呈祥的家,她可要占上风的哟。”

江秋水感叹:“你说对了,她不怕爷爷,可我有点怕。”

夏婕学着阿秀的口气,拍着胸脯说:“有我呢,你怕什么,你媳妇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走,带朋友们去,龙潭虎穴都要去闯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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