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承认替汪来富垫钱,无疑就变相地承认偷了汪来富的钱,他这样做真是太愚蠢太错误太荒唐太不理智,这纯粹是自己害自己啊!当天下午,汪来富就以党总支的名义对姜维作出了处理决定:“撤掉姜维的秘书职务,责令其到生产一线去劳动改造。”
姜维不堪这样的打击,他真的病倒了,被李扬和江娅送到了医务室。
汪来富的成功,这让梦男内心的激动难予言表。见姜维千真万确被送到她的面前,她相当认真地作了诊断,然后严肃地说:“他心力憔悴,让他住院调养几天吧!”
李扬一听,认为这样的结果都是汪来富造成的,他气不过,独自去找汪来富论理。他在办公室大闹一场,只差动手打汪来富了,直气得汪来富指着李扬的鼻子说:“你再闹我撤了你的职。”
李扬丝毫没有虚火,他回敬道:“你有胆量你就撤,谁他妈稀罕在你手下当这破官,你要把老子惹火了,我非把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捅出来不可!”
这是汪来富最心虚的事,自李扬当了队长后,为了汪来富与甲方验收员勾勾搭搭的事,他曾多次和汪来富闹红了脸,尤其是汪来富行贿受贿的事李扬多少知道一些,他最心虚李扬的就是这些。所以,听李扬这样一说,他的底火就不足了,他只好压着火气说;“李扬,我不知道你咋这样恨我,这件事明明就是姜维错了,你咋一味的责怪我呢!难道他拿了我的钱我还要给他陪笑脸啊!我给他点警告这是为他好。”
“天知道你丢钱没有?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
“连姜维都认了,这事还会有错?”
“那是胡科长恫吓的,这你清楚。”
“那是姜维自己心虚害怕,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好台阶下,我给了他这个台阶,而且也没打算处罚他。撤他的职也只是暂时的,缓一缓我仍会提他,如果以后我做不到这一点,你再来找我的麻烦。”
李扬沉思半晌,他认为事已至此,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要让汪来富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现在有他的这几句承诺,今天他也算没有白来。于是,他气乎乎的又说道:“好嘛,我倒要看看你下一步该怎么去表演。”
李扬心情不好,他在外面吃了些零食,回到宿舍时天早就黑了。此时他不放心姜维的病情,便急忙又朝医务室走去,但医务室根本没有江娅的身影,他进去时只见梦男坐在姜维的床头,一双纤手不住的在给姜维揩着脸上的什么东西,她的头勾得很低,仿佛在与姜维亲切的谈论着什么。
李扬推门时的声音和进屋时走得重重的脚步声,当然把正沉迷于二人世界的梦男吓了一跳,她急忙缩回手,正襟危坐地注视着李扬。
李扬径直走到病床前,疑视着眼角仍有泪痕却紧闭着双眼的姜维,随后问梦男:“梦医生,他的病情怎么样?江娅呢,她咋不在这里看护姜维?”
梦男冲李扬友好地一笑,说:“姜维主要是内火攻心。他很可能曾经也得过这个病,现在是复发,需要一两天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江娅已出去好一会了,她没有说去哪里,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的。李扬,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回去睡觉吧!姜维这没事。”
李扬点点头,他知道有江娅在,他在这里也没有用,至于汪来富的承诺,也得要等姜维清醒了再告诉他。所以,他只得低下头去对姜维轻声说道:“姜维哥,你要把心放宽些,安心养两天病,诸事等病好了再说。你别怕,天塔不下来,医院有江娅在,我就不陪你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李扬一走,梦男脸上又露出得意的一笑,她自己在心里说道:“哼,江娅今晚回不来了,今晚的世界是我梦男和我心爱的维哥哥的了。”
这并非危言耸听,就在李扬去找汪来富麻烦的时候,就在姜维神志不清的时候,江娅气得跺脚大哭,并大声骂道:“我今晚非去找汪来富这蓄牲不可,我一定要让他收回这个不合理的决定。他要不答应,我就把他撕成八块。”江娅这愤怒的誓言,让一旁的梦男听了个正着,聪明绝顶的梦男顿时心生一计,他要让自投罗网的江娅有去无回。于是,她急忙推说要去上厕所,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找出两片速效催眠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汪来富的宿舍。
此时汪来富刚吃完晚饭回来不久,他一见神兮兮的梦男,他便欣喜若狂的说:“真是稀客。快坐快坐——你是来向我贺喜的吧!我终于胜利了。”
梦男不敢多坐,她神秘的说:“好戏还在后头呢。我告诉你,今晚神仙要下凡了。来,这是安眠药,足可以让她睡上一夜的,她马上就来,是喜是悲,机会全靠你自己把握了。”
梦男生怕江娅会很快找上汪来富的门,她怕她遇到她不好,所以,说完这些话后,她就急急的走了。
梦男出门后不久,江娅就真的来找汪来富了,她想:凭她与他的特殊关系,这点情面他肯定会给的。
江娅来到汪来富的宿舍的时候,正是晚上八点过钟,他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室内传出低而优美的音乐。她知道汪来富肯定在家,于是轻轻推门进去,又故意把门推开,这样免得人家乱猜疑。
汪来富早已听到推门声,他明知是江娅进来了,但仍然微闭着双眼,靠坐在沙发上装成正陶醉在音乐之中的神态,床边茶几上的茶水,正冒着清香,袅袅的热气轻飘飘的升浮着。
江娅准备速谈速走,她不想再让姜维知道她来过这里而节外生枝闹误会。所以,她径直走到汪来富身边,伸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脚,揶揄道:“你好开心啊!是不是因为你大获全胜了。”
汪来富故作惊讶,他揉揉眼睛道:“哟,是江娅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太累了,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唉,坐嘛!站着赶啥。我这就给你泡杯茶水,你是喝茶水还是喝糖水?”
江娅显得很生气地说:“我不坐,也不喝,我是来求你的,求你收回对姜维的那个不公正的决定。”
汪来富已起身去泡糖水,他知道江娅是不喝茶的,他早已把梦男给他的安眠药粉倒进糖袋里了。此时,他故意把空杯子用水涮一涮,然后当着江娅的面,把白糖倒进杯子,冲直开水,轻轻搁在江娅面前的茶几上,温柔地说:“唷,我当好大个事,只要有你一句话,我照办就是了,谈不上求不求的。坐下啊!看你气嘟嘟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安。”
江娅一听汪来富表了态,便趁机说道:“好,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走了。姜维还病着,现在正在医务室治病呢!我把你说的话一告诉他,他的言不由病就好了一半了。”
汪来富生怕江娅马上就走,他急忙装成很生气的样子,用话云激江娅:“唉,看来我真的成了你们的敌人了,李扬他们骂我、给我脸色看这我都可以理解,可连你也这样对我,让我真的很痛心。姜维他做错了事仿佛倒是我的错了。江娅,难道你觉得,你们这样对我公平吗?当然,对他的处理你觉得太重的话,这我可以答应你另行处理,但你必须要消除对我的敌意,这我真的受不了。”
江娅是个心软的人,一听汪来富向他诉苦,好的态度又缓和了,她说:“我并没有仇视你,我只是替姜维着急,挂念着他正在生病。”
汪来富把手一摊说:“那你也不至于到我这连板凳也不坐,连水也不喝,你这样对我,我心里好受吗?”
江娅的心完全软了,面对一直有恩于她的汪来富,此时她也不忍心做得太绝。她只好低低地说了一声:“好吧,我坐两分钟,喝完这杯糖水就走。但你说话要算数,可别欺骗我、和我玩心眼啊!”
汪来富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他知道他的计谋就要得逞了,知道这可爱的小羊羔今晚就是他的人了。他得意地一笑说:“行行,我这辈子我欠你的太多,这也算是我偿还你的债吧!唉,于你来说,我的债永远是还不清的啊!”
江娅轻轻坐到沙发上,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一气糖水,她瞅了一眼装得可怜兮兮的汪来富,真诚地说:“你别说了来富,我知道是我欠你的情很多,但这和姜维这事扯不到一块,我只是认定姜维不会做这种事,我实在不知道你和姜维唱的是哪出戏啊!你这样做,让姜维以后咋个做人?”
江娅心软泪水更软,她说着说着就又悲泣起来。
看着这可怜又可爱的小美人,汪来富走到门后去取毛巾,顺手轻轻把门关死。然后走过来把毛巾递给江娅,说:“江娅,你别这样,我最怕看到你哭了,你一哭我的心也很难受。”
江娅更加伤心,她说:“姜维这一生,真是多灾多难,一路走来总是坎坎坷坷的。如今他又背了这样的一个臭名声,这辈子他真的别想抬头了。来富,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好好给他正个名吧!人的一生,最珍贵的是有个清清白白的好名声啊!”
汪来富此时根本听不进江娅说了些什么话,他一直在掐指算着时间,见时间已差不多,知道江娅体内的药性很快就要发作,于是,他轻轻坐到江娅身边,急不可待地用手揽住她的腰,说:“江娅,我真羡慕你这样关心姜维,如果你能象关心姜维一样的关心我,我肯定会幸福得死去活来的。江娅,那次我给你写的信你看了没有,你咋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呢?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啊!难道你就不爱我?难道我真的就不如姜维吗?”
江娅想不到汪来富会把话题转移到爱情上来,她猛然发觉他的手已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再一看门,也不知哪时被汪来富给关上了。她顿时警觉起来,惊慌地揩了揩眼角的泪,边起身边说道:“来富,我得走了,我替姜维先感谢你的恩情,以后我们会好好报答你的。”
江娅想站起身,但顿时觉得自己已浑身软弱无力,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加之汪来富的双手正紧紧地搂着她,她根本站不起来。
汪来富趁势发起进攻,他伸过臭嘴吻住江娅的嘴唇,喷着臭气说:“江娅,你答应嫁给我吧!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爱你直到永恒,我会让你永远永远过幸福的日子,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江娅急得哭了起来,乞求道:“来富,你就放了我吧!我不会答应嫁给你的,你知道,我早就是姜维的媳妇了。”
谁知,汪来富一听到姜维的名字就来气,他狠狠地说:“我不知道,从现在起,就让姜维见鬼去吧!现在我就要了你,看江维能把我怎么样。”
江娅一看汪来富这付变态样,骇得她拼命挣扎。但此时她浑身已软得象一条蚯蚓,而且脑海里的意识已越来越模糊,随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看着怀中象个孩子似睡着了的江娅,汪来富得意地冷笑着,他把她轻轻的抱起,轻轻的放到自己舒适的床上,然后把她的衣裤从上到下脱了个精光。看着江娅秀美的侗体,这使他陡然触景生情,陡然想起了那年他偷看到的他妈妈张明翠的侗体,同时也想到了那让他从此有了性觉醒的淫乱场面。于是,他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雄性的本能使他经脉鼓胀,他褪去自己的衣裤,抖抖浑身健壮的肌肉。然后,他象座大山似的压向江娅那秀美的肌身,把一把无情的利剑刺向她内心的深处。
江娅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五点过钟,窗外的天色已灰朦朦地露出晨光。江娅晕乎乎的头脑随着光线的适应而逐渐清晰起来。首先让她感觉到的是下身仍在隐隐疼痛,随后跃入脑海的是昨晚汪来富对她的非礼。她顿时感到不对劲,下意识的坐直身体——天,这下真相大白了,她发觉她是住在汪来富的屋子里,是睡在汪来富的床上,在自己赤裸裸的身体旁边,正躺着赤裸裸的汪来富,他一如劳累过度的毛牛,正在呼呼沉睡,口角的馋涎仍在往下淌,一只毛毛的手仍贪婪地压在她的肚皮上。无需任何说明,一切江娅都明白了。她瞬间感到一阵一阵的绝望,一阵一阵的恶心。她欲哭无泪,软弱的心灵顿时燃起雄雄的怒火,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着无力的双手朝睡熟中的汪来富歇斯底里地打去,她知道此时纵使把他千刀万剐也难解她的心头之恨,他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她,从此夺去了她宝贵的童贞。天哪,这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心爱的姜维?怎么向心爱的姜维交待。她怒吼道:“你这个畜牲,猪狗不如的畜牲,你既然不想让我活,今天我也不让你活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汪来富被雨点般的拳头给打醒了,他立即又施展他无耻的伎俩,双膝一跪,死皮赖脸地捉住江娅的手,说道:“我该死,我真该死,江娅,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一时冲动。你打吧!你打死我好了,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娅怎么能打坏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结果反把自己给打累了,把手给打疼了。她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的泪水小溪似的流下,这是真正心酸的泪、悔恨的泪呀,她恨自己在汪来富面前咋就会失去了警惕?难道就因为他有恩与自己有爱于自己吗?这真是报应啊,汪来富救了她,但最终又是他糟蹋了她,这不等于和没有救她一样吗,不等于罪该万死的仍是他汪来富吗?!
汪来富见江娅打不动了,只是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于是又演开了戏,他起身紧紧搂住江娅,痛心疾首的说:“江娅,我知道我这样做,肯定是伤害了你的自尊心,但你知道,一个深深爱着别人但又不被别人理解的人的心,是有多么的痛苦的,我对爱的风风雨雨经受得太多了,满心的不愿意再失去你呀,所以我才这样做,尽管这样做有些过火。”
江娅赤裸的身子被汪来富赤裸的身子一抱,她顿时浑身象触了电,她此时又才意识到自己仍光着身子。羞耻感油然而生,她猛然推开汪来富:“你给我滚开,你强奸了我,我非告你不可,我要枪毙了你。”
江娅推开汪来富后,也顾不得丢人现眼了,急忙起身去穿自己的衣裤。她此时真的很想去派出所报案,告汪来富陷害姜维,告他强奸自己。
汪来富反应极快,他麻利地套上自己的内衣内裤,跳下床来抱着江娅,装得很可怜地说:“江娅,你就别固执了,答应嫁给我吧!我不比姜维差呀。”
虽然汪来富极尽温柔眶哄着江娅,但江娅的冷漠足令他感到心寒。当江娅再次听到汪来富提姜维的名字时,她又愤怒地甩开汪来富的手说:“你错了,姜维比你强万倍,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你以为你强奸了我阴谋就得逞了,别做你的美梦。”
汪来富的心更寒了,他的血由热变冷,他的脸由红变白,他已忍耐到了极限,他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他一把扯过江娅,恶狠狠地说:“那么说你早就是姜维的人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我没有见红,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没有见你的红,我真后悔我动手晚了。”
这样的话让江娅听得浑身冒冷汗和起鸡皮子,从他的话里,可以想象到这个畜牲昨晚是怎样的随心所欲的蹂躏她了。她母狮般的狂怒起来,“叭,叭”甩了他两个耳刮子,吼道:“你这个畜牲,你用卑鄙的手段你夺走了我的贞操,你他妈现在还想侮辱我,你这伪君子,你还配做个人吗?”
汪来富一听,又紧紧的握住江娅的双手,毫不知廉耻的说:“我不信,书上说的女孩初次性交会使处女膜破裂造成流血,这是检验女孩是不是处女的唯一标准,可你没有,真的没有。”
江娅被他羞辱得无地自容,她狠狠地甩脱自己的双手,麻利的穿好自己的衣裤说:“你真是个无耻之人,我非告你去坐牢、拿你去枪毙不可!”
其实,汪来富别的不怕,他倒是真的怕她会去告他。于是,他冷冰冰的丢出了他早就准备好了的杀手锏:“江娅,你理智点好不好,别闹了好不好,你闹够了没有?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去告,一般懂法律的人都知道,凡是沉迷于爱河里的人,有性行为是很正常的,这谈不上强奸,这是爱的一种升华,与性犯罪风马牛不相及,所以,你去告我强奸你谁会相信?你想想,你是心甘情愿到我宿舍来的,心甘情愿睡到我床上的,而且衣裤纽扣丝毫未损,这象强奸的吗?弄不好别人还怀疑你是有求于我才利用美色来引诱我腐蚀我这个中青年干部呢!何况,你去告我强奸你,大不了我的名声受点损害,但从此身败名裂的只能是你,从此难以做人的只是能是你,羞辱祖宗八代的只能是你,让姜维不能原谅不能接受的只能是你。在这个社会上,男人玩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女人失去贞操却是见不得人见不得天的事。你好好衡量衡量吧!两者谁轻谁重自己掂量。我的话说完了,何去何从,由你选择。现在我去给你开门,你回去好好扪心想一想。”
汪来富真的就去把门打开了。此时已是六点钟,天色已经大亮。但矿区没有起得很早的人,外面仍然清清静静。
无论如何,江娅是不想再在这给她留下遗恨终身的地方多呆下去的,她一如一只在炼狱里看到了天堂之光的冤魂,没命的朝外面逃去。
外面真的很清净,昨晚的一场暴雨使得清凉的空气无比清新,江娅狠狠的吸吮着,企图让这清新的空气驱散她满心的诲恨。但阴部的疼痛又使她觉得她的四周有许许多多包含着各种做含意的目光,而且正在窥视她的一举一动,都想看看她这见不得人的人。于是,她没命的逃回到自己的小窝,把自己丢倒在床上,扯过被子,捂着嘴巴狠狠的痛哭。(未完待续)
(编辑:陈友云 审核:吉庆菊)